明月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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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跳电竞,此处暂时封印。
和光番外年底更完。
正文来年见:)

和光同尘「七」



第一轮淘汰赛的最后一场比赛,处处充满了惊心动魄。当然,从路伏殊的角度而言,这的确是一场相当精彩激烈的比赛,比之前的几场都要来得酣畅淋漓。

配合极致默契的风北黎与风十晏两兄弟在实力的基础上又加配合,效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。

然而11班也是有几位强将守关,双方的实力相差微乎其微,赛况用势均力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。

岑景很意外地没有打满全场。

路伏殊觉得他也许是在为日后的比赛保留实力,因而只打了第一节与第四节最后三分钟。

岑景在一旁划水,小前锋苏睢与担任得分后卫的谢砚却疯狂进球,让全场观众都看得叹为观止。路伏殊有注意到,观众席上的宸欢屡屡爆发出为谢砚加油呐喊的声音。

路伏殊不知道该做何感想,心说:可你他妈坐在4班观众席啊。

不过鉴于宸欢的性格的确很好,他的朋友自然也很多。再一想到这人的外号,估计他周边的人都不忍心再多说什么,只好为此忍住了。

对此宸欢并不知情,不然路伏殊可能明天就要去医院探望伤员了。

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,苏睢与谢砚的配合并不如风氏二人转,但即便如此,双方比分还是紧咬着不放。

直到最后三分钟,岑景不情不愿地被林澍推上场。

“我只进一个球,其他的看你们了。”

岑景话是这么说,但他一直掌控着球权,却完全没有要得分的意思。

可是人家本质毕竟是个恶劣的毒舌男,不搞点事情太对不起他的属性。果不其然,在跟风北黎一对一时,岑景炫技耍得对方脸都涨红了,却依然风轻云淡一句:“你在害羞什么?”

路伏殊没憋住狂笑了十秒钟,缓过气来才扯着南缜,指向赛场说:“看看,那才叫真正的基佬。”




秋色正盛,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比赛队员们急促的喘息。

比赛很紧张热烈,南缜似乎也看得热了,伸手摸了摸满是汗渍的后腰,不由自主地喃了一句,“我想脱裤子。”

路伏殊顿觉惊悚万分,“这么多人看着,你矜持一下好吗?”

“……不是,我是说我穿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那你的语言表达还真是精确呢。

比赛最后以4班失败而告终,原因是在双方仅有一分之差时、裁判哨声响起之前,岑景一个球脱手而出,如小说电视里的情节一样。

——啪。

球入篮筐。

11班置之死地而后生,饱含喜悦的咆哮声不绝于耳,路伏殊一边替呆滞的4班感到惋惜,一边记录下比赛结果。

风北黎被气得表情都有些狰狞,指着岑景说了一句“你给我等着”之后——转身就走。

正准备拍掌的路伏殊:……还以为你要打架呢,浪费我的感情。

不过,至此,进入到第二轮淘汰赛的班级,也就是6班、7班、8班、10班、11班、12班、13班了。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理实班全军覆没了,可喜可贺、可喜可贺。

第二轮淘汰赛开始抽签那天,轮空班级也提前出现了。

又、是、13、班。

路伏殊觉得不行,别的班拼死拼活比赛,13班却跟鸿运当头似的轮空两次,你告诉我这真不是黑箱???

但是宸欢却拦住了准备去提意见的路伏殊,说:“嗷,你先别急,我听说啊……高一在校队的人都在13班。”

路伏殊惊奇,“高一已经有人被选入校队了吗?”

“有啊,他们有几个好像就是因为篮球特长才进的百川……我也是听说的,你可别到处去说啊。”

路伏殊点点头。难怪13班会轮空,他听说过百川校篮球队的强悍,一个校队队员估计就能打倒一个班,然而好几个聚集在同一个班里……其他班也不用比了吧。

现在轮空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,最后会不会出来争夺冠军还不清楚……但是就目前来看,若是真的参与了比赛,估计会引来公愤吧。

路伏殊还在沉思,突然就看到有人狂奔过来拍着宸欢的肩,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大、大事不好了…!”

宸欢一头雾水,“谢砚你别急,好好说话啊。”

来人正是谢砚。只见他断断续续地发声:“岑、岑景他……他跟风北黎打架……被别人告到……教务处了……”

路伏殊、宸欢:……我天,刺激。




打架历来是大家校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,隐晦而刺激,又必不可少。自己打,或是别人打,都少不了要引来人群的围观。

路伏殊他们赶到4班门口的时候,这里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,黑压压的人群挡在前面,个个都……比路伏殊要高。

路伏殊熊猫脸,都这时候了能不嘲讽本人的身高了吗?

不过路伏殊也不傻,他利用身高优势(…)费尽心思地钻到了前排,终于看见了此时的情况。

打架斗殴的两人各自挂彩,不过岑景看上去只是有些小伤,但风北黎看起来已经……不太OK了。他可能急需给面部做个全面治疗。

林澍也在一旁试图劝架,脸色有些着急,“阿景,阿景,你冷静点。”

恰好此时教务主任沈渊已经到场,踩着高跟鞋从向两侧排开的人群中气势汹汹地走来。只见她走近了,细眉紧皱,食指指着两人的鼻子就是一顿厉声数落,“干什么?你们这是想干什么?”

百川虽说校风开放,但校纪却依然严整,打架这种事情大到被劝退小到被记过那都是情理之中的。此时有人把教务主任找来了,显然已经没有私下了结的余地。

“老师,这个人突然就跑来我班上打我!”风北黎不管三七二十一,率先出击道。

岑景紧随其后,但不同于风北黎的理直气壮,他的声音显然有些虚,“老师,他、他……他说我坏话!”

“说你坏话?”教务主任反问,“他说了什么话,居然还能让你跑来他班上打人?”

“……”岑景猛一咬牙,沉默。

路伏殊也不解,这都什么年代了,怎么还会因为被讲坏话而找人打架?

看不透。

高富帅的世界,看不透。




据谢砚回忆,其实今天的岑景本来与平常无异,看心情听课,也看心情翘课。但就在物理老师站在台上激情演讲时,岑景突然揉碎了一张纸,径自站起身朝教室外决绝走去。

台上的老师愣住了,1811班的同学们也愣住了。

“欸,你去干什么?回来!”老师迅速回过神,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
然并卵,岑景满脸“我意已决”,对老师的劝阻置若罔闻,还有种走得更快的趋势。不一会儿,竟是当着全班无数人的面,伸手直接拉开教室后门,再大力关上。

“砰”的一声。

全班陷入一片死寂。

谢砚吃惊,心想:哇,景哥这是从逃课进化成光明正大地翘课了吗?厉害啊!

“谁知道岑景干什么去了?”

同学们也都不清楚他究竟怎么了,只好开始糊弄老师,“上网去了,他去上网了!”

“对对对,岑景上网!”

老师:“上网?”

乐于互帮互助的同学们异口同声道:“对啊,羽毛球馆上网!”

老师目瞪口呆了一阵,决定不追究好学生的这一点小小小小小过失。




谢砚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知道,他下课的时候在岑景的座位旁捡到了那张被揉成团的纸条。

他打开一看,清秀的字迹霍然入目。

「岑景昂起头,发出痛苦的悲鸣。男人那处不比手指,岑景坐得鲁莽,吞得颇深,此时竟有种五脏六腑都被戳得错位的错觉……」

谢砚:???

……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。

他把纸条用力合上,小心翼翼地重新打开,又合上、再打开。


依然是「岑景昂起头,发出痛苦的悲鸣。男人那处不比手指,岑景坐得鲁莽,吞得颇深……」


……鹅靠,我他妈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

“这啥玩意啊……”谢砚泪流满面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拿过去问了邻座一个女同学,“这是你的字吧?你怎么敢这么得罪景哥呢?”

那个女生也是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,连忙拍手,“不是,不是我啊。”

“那这些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是、是昨天大课间,岑景当时不在教室,4班那个风北黎就拿着一个本子,站在我们班门口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读,内容就是我写的这些。……”


那个女生似乎不觉得有哪里不对,“可大家都不敢直接跟岑景说,所以一天过去了他好像还不知情,我想了想还是不能瞒着他,刚刚就上课传纸条跟他说了……”


谢砚觉得好苦逼,这他妈怎么能说呢?!

女生说完,突然之间就抓住了还在吃鲸吞象之中的谢砚的手臂,面上尚有几分羞涩,双眼却晶亮无比,“谢砚呀,你跟岑景关系那么好,那你一定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下面那个吧?”

谢砚:……大哥,放过我,求你了。

他转头,准备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的好友苏睢求助。只见苏睢抬头一看到他,顿时泪眼汪汪地嚎出声,哭得那个叫惊天地、泣鬼神。

“砚啊啊啊啊啊!我凉了,我真的凉了!!!”



然而,此时的4班门口。
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景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
“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好好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!!!”

路伏殊蹲在地上笑得肚子疼,旁边的宸欢更是有捶地大笑的想法。

路伏殊真的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当初随便向老天许了个愿望,居然就这么、这么实现了?

——被仇家声情并茂地在自家班级门口朗诵基情小黄文。

这事儿可把路伏殊笑死了,他感觉失血过多,可能抢救都来不及。

谢砚也极为不厚道地笑得停不下来,说话的气都不稳,但他缓了缓,还是继续说:“那东西其实不是风北黎写的,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。但那人有个表姐在5班,某天来班上找他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那个罪恶的(…)笔记本,并把它拿走然后交给了在4班的好朋友风北黎……”

“哈哈哈我靠你们班那个是谁啊这么有才?”路伏殊笑了半天,终于抬头问。

“就,苏睢啊。之前跟我一起打比赛的那个。”

“社会,社会。”路伏殊跟宸欢秒懂,抱拳礼道。

再一偏头,路伏殊眼尖地看到梅挽致居然也在人群里探头围观,而站在她身侧、似乎是刚赶来的林清弋却是一副“我很懂”的样子。不一会儿,她胸有成竹的声音透过人群飘来。

“昨天风北黎念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听着,好刺激啊……听说不是风北黎本人写的,那会是谁?啊,好想跟作者认识一下……”

路伏殊: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兄弟,这还真是没看出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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